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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国公府?展家?展家和霍家,哪个霍家?”霍柔风隐隐想起什么。
“就是霍江霍状元家啊,正月里不就都在传太后要给霍家大小姐指婚的事吗?那时便在传太后想要撮合的是展家和霍家,如今坐实了,就是展家,太后想要做媒的便是展怀和霍家小姐。”
论起消息灵通,京城里哪户人家都比不上黄家,因此黄显俊说的,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霍柔风想起来了,太后想给霍思谨指婚的事,霍江还专程来告诉过她,原来是要指婚给展怀啊。
霍柔风一边听着,一边拿起一颗花生扔到嘴里,忽然,她张嘴用手使劲按着自己的脖子,在一旁服侍的镶翠和嵌碧大吃一惊,连忙去看,黄显俊也给吓坏了,宝墨飞奔着出去叫人,一时之间,乱成一团。
待到霍柔风好不容易把卡在喉咙里的东西吐出来,已是眼泪汪汪。
众人看去,竟然是一颗带皮的花生。
闻讯赶来的采芹拿着那颗花生,质问镶翠和嵌碧:“你们一个个都是手残眼瞎吗?九爷吃花生都不知道给剥开?”
镶翠和嵌碧委屈死了,谁能想到九爷会把花生连皮吞的。
霍柔风挥挥手,让她们不要再吵了,喝了几口水润润喉咙,对黄显俊道:“没事,你接着说。”
这么一闹,黄显俊已经忘了刚才说到哪里了,他想了半天,才想起来,笑着说道:“展驸马虽然在京城,可是展怀上有严父和长兄,亲事也轮不到他来做主,太后还是派了慈宁宫的柳小宝去了一趟福建,没想到这件事还真把人笑死了,柳小宝到了福州,便听说展家正在办喜事。”
“办喜事?什么喜事?闽国公纳妾?”霍柔风好奇起来,她记得很清楚,展怀的三嫂有一座桔园,而他的四哥早已过世,他们家除了闽国公纳妾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喜事了吧。
黄显俊笑得前仰后合,笑够了,才对霍柔风道:“霍九,你和展怀也认识,难道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吗?”
“听到什么?我都几个月没有见过展怀了,你忘了他早就走了。”霍柔风和展怀认识的事,早就不是秘密,她没有瞒着黄显俊他们几个。
黄显俊煞有介事地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道:“柳小宝到了福州,正遇上闽国公府正给展怀办喜事,小定,柳小宝喝了小定酒,啥也没提,灰溜溜回京了。”
“小定,小定是什么,定亲?怎么可能,展怀没在福建!”霍柔风腾的站了起来。
“小定而已,展怀在不在都没有关系,以展家的家世,难道还用他去给未来岳父大舅子磕头敬酒吗?待到亲迎的时候,他回来拜天地入洞房就行了。”黄显俊笑嘻嘻地说道。
霍柔风瞪大了眼睛,小展定亲了?
她刚刚收到小展的信,他在信上可是只字未提。
“不可能,我和展怀是好兄弟,他怎么没和我说?”霍柔风怪叫起来。
“害羞呗,听说就是闽国公一位老部下的孙女,和展怀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也知道展家的事,男丁里死的人多了,如今展怀也上了战场,家里急着给他成亲,让他留个一男半女,这也是武将之家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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