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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二哥便是当今天子,这自是不必再说。
三哥荣王已经举兵,无论成败,都会记入史书之上。
这便是他的三位兄长,在他们的万丈光芒之中,他只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闲散王爷而已。
他是太后最宠爱的小儿子,也是当今天子的亲弟弟,可却从小到大都没有领过一件差事,而且由于他一直没有就藩,他在京城里的处境便一年比一年尴尬,无锡赵家出事之后,他就成了皇帝的眼中钉,否则也不会趁着番僧之死,就让他禁足。
虽然他只被禁足三个月,可他却是本朝自立朝以来,第二位被禁足的亲王。
前面那位被禁足的,是高宗年间的岳王,岳王因私藏数千兵器,被禁足于宝兴胡同长达十年之久,直到病死。
私藏兵器有谋逆之嫌!
而他之前什么都没有做,却与这位岳王殊途同归。
庆王忽然感到很累很无奈,他默默闭上双眼,但是很快,他便重又睁开眼睛,双眸炯炯,犀利地注视着展怀:“你想要什么机会?”
展怀微笑:“我是姓展的,展家男儿想要的,自是征战沙场的机会!”
“那是兵部的事,小王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说到这里,庆王又笑了起来,但是这一次,他的笑容里没有了嘲弄,而是如同一位老朋友,正在开个小小的玩笑。
展怀也笑,他的笑容依然纯净如林中清泉:“无妨,或许兵部那边,也想找个不知天高地厚却又背景雄厚的生手,去接那个烫手山芋呢。我仔细想过了,我恰好符合所有条件,且,那个山芋够烫手,最适合我这样的二世祖了。”
“哈哈哈,展怀,你小子有意思,真有意思!”庆王纵声大笑,可是霍柔风听得清楚,他的笑声里并没有喜悦,一点也没有。
可能是那张黄纸上的字,让庆王想笑也笑不出来了吧。
“展怀,不如就这样吧,今天你若是能从这里出去,小王便助你一臂之力,你看如何?”庆王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便觉眼前一闪,只听劈里啪啦的瓷器撞击声,面前圆桌上的丝绒桌布已被掀起,展怀双臂一抖,原本在桌布上放着的茶壶茶盏,干鲜果品,便一起倾倒下来。
庆王身后的两名内侍大吃一惊,桌子上的东西太多,纵然他们武艺高超,可是也不能把那些东西一一接住,于是他们索性各抓住庆王一条胳膊,硬生生地把他向后拉去。
可是他们只顾着避过那些盘碟和热茶,却无法避开展怀手里的桌布。
展怀是力挽强弓的武将,他臂力惊人,那桌布在他手中,就如一道巨大的屏风,又如乌云盖顶,朝着庆王三人压了下来。
这一世来得太快,也太不按章法,以至于锦衣卫的七个人站在那里,竟然连出手相助的机会都没有。待到他们反应过来,朝着展怀扑过去,想要制止他时,庆王和那两名内侍已经被桌布劈头盖脸地罩在下面。
而一直静立不动的花三娘,便在这个时候动了。
她的一只手还牵着霍柔风,而足尖却已腾空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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