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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前提是安葬的费用要村里出。就这条,王大有是不同意也不行。一来是甭管谁查,屁交代也没有,这时候再不出点儿血安抚一下村民的情绪,恐怕要出乱子。二来这村里大部分人家都沾着亲带着故,就说那个放牛倌,按辈分算,王大有还得叫声小老舅呢,这十户人家扯出亲戚来可算是占据了土城子村的大半的话语权,村委会的领导班子也不得不重视。
于是挨到第三天刚蒙蒙亮,王大有就带着刘大算盘、锁柱和狗剩子开车进了县城。
四人吃早饭时闲叨叨得这些事都被旁边吃早餐的一个年轻女子听了去。
那女子递过一张名片,告诉王大有四人她叫杜冰,是报社的记者。
杜冰告诉王大有,这事过于蹊跷,过来买骨灰盒的同时最好找个阴阳先生去村里看看,要不然再有人有个好歹,那村民还敢住下去?她又告诉王大有第二医院旁边有个叫做“安平道”的冥店,那里的老板是个姓燕的年轻人,是个很厉害的人。
王大有说到这,煞有介事地盯着我看,好像看两眼就能瞧出我有没有别人说得那么厉害似的。
我微微皱眉,这个信号传递给王大有,他似乎会错了意,连忙对我说:“燕先生,价钱我们另出。是要跟猫先生谈吧,杜记者都告诉我们了。”
我眉头皱得更深,对王大有说:“王支书,价钱的事跟我说就行,不过我需要亲自到你们村看看才行。今天怕是过不去,我有点儿私事需要处理下。”
王大有一听,连忙微笑着说没问题,没问题。
让狗剩子和锁柱把十个款式不一的骨灰盒抱上车,我才留意他们开着一辆五菱面包。王大有留锁柱在县里到时候带我一起回去。
我记下锁柱的电话号,就让他先找家旅店休息,等明天我再联系他。
关了店门,我匆匆去洗了个澡。
洗完出来,我又到市场买了点儿好吃的,往格林小镇走去。
路上,我给秦楚齐打电话,不接。发了一条大体意思是抱歉的短信,没回。
我劝自己不联系不是更符合自己的初衷吗?可是劝了几句就烦了,心里总觉得丢了点儿什么。
我回去的时候,秦大叔和张姨都在客厅坐着,张姨正拿着家里的座机要给我打电话。秦大叔一见我回来,上来就问我昨晚咋没回家。
我说自己昨天有应酬。
秦大叔面色缓下来,昨天晚上秦楚齐也说我在应酬。
我心里一哆嗦,好在这谎话撒到一块去了。
张姨说晚上她上厕所时看见秦楚齐还坐在客厅里给我打电话,估计是担心我喝醉。这会儿还在屋里睡觉呢。
张姨,还打了好几个,你没看见吧。
我有点儿心虚,对秦大叔和张姨说:“那我去看看她?”
“去吧,都快到中午了,还学会赖床了。赵子,中午就在家里吃,阿姨这就买菜去。”
“张姨,别麻烦了,我买吃的了。”
张姨飞快地冲秦大叔使了个眼色,我看见秦大叔老狐狸一样瞬间秒懂了张姨的意思,跟我说了句:“熟食不要总吃,多吃点新鲜的,我和你姨估计得多转转。你们要是饿了有牛奶先垫吧垫吧。”
说完也不管我,和张姨风风火火地走出家门。
我隔着大门都能听见俩人在外面偷笑。
敢情这老两口不是还误会呢吧?那一夜,到底我摸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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