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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不,不可能!小姐聪慧,不管她怎么想出这些计策,都不能说她是叛徒啊!”
钟雄吼:“有完没完?人要升天了!”
他一把抓过沈安,推到大神官面前:“治不治?不治我砍了他!”
大神官鼻腔里冷漠地哼出一声。
这场面太滑稽了——自己人见死不救,敌人反倒急成热锅上的蚂蚁。
钟雄怕玩脱,真让人丢掉性命。她的谎话他不信,但她对上面来说很重要——这一点,钟雄还是信的。
手起刀落,鲜血噗的一声飚在树干,四周惊呼,沈安的尸体被扔在地上。
一刀毙命!
目睹如此残暴的行径,在场俘虏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钟雄又拽出一个,继续威胁:“救不救?”
大神官身居高位,在这么干脆的杀戮面前,并不比大容百姓容易接受,颤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个是杀,两个也是杀,钟雄又举刀。
这时,一只手摸上他军靴。
“不……”地上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杀他……我……就……自……自……”
说话牵动肺叶,一口血呛在气管,栖真呼吸困难。倪煌和袁博忙把人微微侧翻,帮她吐尽血沫,眼睁睁瞧着人又昏迷过去。
倪煌附耳对钟雄道:“将军冷静,真救回来又自尽,不好办啊。”
钟雄放开手里瑟瑟发抖的俘虏,对大神官冷然道:“我以为大容只是积弱,今日才知蠢到家。你们的人,爱救不救。”
说完返刀入鞘,走到远处篝火边坐,再不管这摊事。
倪煌给袁博使个眼色,也干脆走开。
众人折腾半宿没合眼,此时三更半夜,放哨的放哨,休息的休息,林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大神官像终于回过神,盯着地上人事不知的女子看了半晌。
是叛徒,也不能让她不明不白地死。大容不设刑罚,可现在该有了。审判,定罪,刑罚,应该让他的傻徒弟亲手惩治她。
想到这里,大神官心里又开始沸,对一旁看守的袁博示意:“解开绳子。”
袁博:“解了捆仙锁就拴不住您老了,能救便救,不能救,权当她命不好。”
袁博心道框谁呢?治愈系法术需要多少法力?又没把你手指绑上。
大神官没办法,只好深吸口气开始施法。许是被绑着确实不便,这次施法用了很长时间,但地上女子到底慢慢恢复血色睁开眼。
鬼门关前走一遭,身体还很虚弱,栖真坐起,扑到沈安面前。
颈动脉斜切入体,刀口极深,鲜血染了一地。
栖真返身拉住大神官的衣袍:“殿下,救救安叔!”
大神官落锤:“他死了。”神情充满了普世的悲悯。
栖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他们的法术不是很神奇吗?能把濒死之人救回,刚死之人说不定也可以。但大神官神情笃定,仿佛在告诉她,不要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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