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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常说完转身就走了,我看着它离开时决绝的背影,知道接下来的路只能靠自己。
我回过头,看着近在眼前的枉死城,心里多少有点没底。
这可不是南沟村,也不是皇宫。虽然那两个地方的人都不善,但那毕竟是人。不像枉死城,死的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我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过去推城门。
可是城门一动不动。
我使劲去推,城门还是不动。
接下来,我拼尽所有力气去推,又换肩膀去顶,城门都纹丝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城门从里边被叉住了?还是说为了防止里面的死东西跑出来,所以城门是封死的?
不对,不可能封死,因为封死就等于不打开,不打开就等于没用,没用的话当初就不可能安这扇门。
那就是从里边叉住了?
也不太可能,枉死城里那么多死东西,除非有人守着城门不让它们靠近,不然它们可以从里边打开城门。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遇到问题我也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
可是我没想到,我遇到的问题不是发生在枉死城里,而是连城门都进不去。
我试着学黑无常的样子打呼哨,希望白无常能过来帮我。
但是并没有,可能是我打呼哨的发音不对,或者白无常根本不想理我,总之我一连呼了好几个哨,白无常都没有出来。
无奈之下,我只能仔细的观察门,希望能发现个什么机关,可以帮我打开门。
城门很高,是对开的两扇,上面铆着一排排人头大的,血红色的铆钉。
门是用黄铜打造的,即便在暗无天日的阴间,那城门也闪着赤澄澄,光亮亮的金子一样的光。
我用手把我能够到的所有地方都仔仔细细摸了一遍,没有机关,除了凸
起的血红色铆钉,城门别的地方都异常的光滑平整,连一个接缝都没有。
城门的上面我够不到,左右看看,也没有什么能踮脚的东西。
就在我望门兴叹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说话:
“南大哥,枉死城里有自己的城主,你必须找到城主才能打开门。”
是绣月的声音。
我回头看着绣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绣月?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绣月飘忽到我面前:
“我听白无常说你一个人来了枉死城,我担心你会出事,所以过来看看你。”
我刚要被绣月的有心感动,又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
“绣月,我为了能来枉死城,和黑白无常周旋了那么久,怎么你只是问问白无常,它就告诉你地方了?”
绣月眼神躲闪:
“可能……可能白无常看我只是一个生魂,做不了什么事,所以才让我过来了。”
这不是答案,这连敷衍都算不上,这根本就是胡说。
“白无常做事不是很有规矩吗?如果你没有必须要来枉死城的理由,它怎么可能让你来?”
绣月撇着嘴:
“我怎么没有理由?我说我担心你的死活,白无常就让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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