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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第二通电话响起,傅君辞才微微松了这人半分,伸手掏出手机,见是余瑟的号码,略带警告性的瞧了眼苏慕晚,后者耸耸肩,大有一副无所谓的架势。
“母亲,”他开口轻唤。
苏慕晚原本随意的眸间有丝算计一闪而过。
“恩、”许是余瑟在那侧说了什么,这人不浅不淡的嗯了声。
“傅董~~~~~,”苏慕晚站在对面,一声矫揉造作的傅董送嗓间就这么轻乎乎的飘了出来。
让那侧正在言语的余瑟话语一顿。
默了数秒,似是觉得这嗓音稍有些熟悉。
想了许久,本是坐在沙发上的人猛的起身,打翻了何池端过来的热茶。
一杯热茶泼到手上,她尚且来不及感觉到疼痛。
质问声隔着电话而起:“你如何应允我的?”
“母亲听错了,”傅君辞凶狠的视线落在苏慕晚脸面上,见其还欲开口,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将她的所有话语都止在唇齿之间。
意思明显,此时的傅君辞并不愿在苏慕晚与自家母亲之间做任何决定。
“我听错了?那不是苏家慕晚的声音?”余瑟话语微扬,站在傅君辞跟前的苏慕晚听的一清二楚。
如此就罢,且她还用万般嘲讽的眸子盯着傅君辞,等着他的回应。
有那么一瞬间,傅君辞从苏慕晚某种看到了除戏谑之外的第二种神情,处在期待与好奇之间。
只是这种神情太过微妙,微妙的令他抓不住。
“太太,你的手,”傅君辞正欲开口时,那旁何池的惊呼声透过听筒传了过来。
傅君辞闻言,松开苏慕晚,视线沉沉瞧了她一眼,而后,伸手将她拨至一旁,拉开门,拿着电话疾步而出。
过道内,萧言礼正与苏司南聊着,见傅君辞面色阴沉拿着手机出来,嗳了声,还未开口,人家便风也似的离去。
那一晃眼之间,萧言礼似乎瞅见了他唇边的口红印子。
想起什么,甩下苏司南,疾步往傅君辞来时的方向而去,似是想求证什么。
猛的,他伸手推开包厢门,见苏慕晚站在游轮包厢窗边,指尖夹着烟,缓缓抬起,又缓缓落下。
姿态颇为妖娆。
听闻声响,这人缓缓回眸。
萧言礼的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上,见其妆容完整,没有半分花掉模样。
暗地里道了句活见鬼。
而后,未有只言片语,复又带上门出去了。
萧言礼不知的是,苏慕晚来时的口红颜色与此时,根本不是同一个色号。
也对,在这昏暗的环境下,让一个男人去分辨什么口红色号,无疑是在为难人。
见其带上门离开,苏慕晚缓缓回身,抬手之际,咬牙切齿磋磨出三个字:“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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