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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杵那儿干嘛?当电线杆子?”她正打量着,一道凉凉的声响从一旁传来,慕晚侧眸望去,见男人端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从一旁出来。
身后跟着佣人。
在这晨间,四目相对,均是无声。
片刻,傅君辞清冷的视线睨了她一眼,温温道了句:“过来。”
这声过来,不是对她说的。
对谁?
对那只蹲在楼梯上的白猫。
这日清晨,男人着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端着杯咖啡出现,正准备转身往身后餐室而去时,听见什么声响,往客厅落地窗而去。
慕晚视线顺着他的身影移过去,只见一只通体黑溜溜的猫在院子外面扒着玻璃门,尖细的爪子在玻璃上划着呲溜呲溜响。
男人迈步过去,拉开玻璃门,黑猫麻溜儿的钻进来。
好似这是每日必干之事,早已轻车熟路。
“傅公馆在建时这两只猫便在了,先生搬进来时这两只猫时常跑进来讨吃的,索性就半圈半放的养着了,黑色的那只叫咪咪,白色那只叫雪雪。”
身旁,兰英的介绍声将将落地,慕晚眸中诧愕一闪而过,在细看,那只黑猫被佣人抱去洗澡去了。
想来,养归养,但还是没有太放纵。
傅公馆里突然多了一个人,佣人是不习惯的,可身为主人的傅君辞似是并未觉得有何不同。
但这股子不同,停留在慕晚坐在餐桌上。
古人言,食不言、寝不语。
慕晚或许是谨记老祖宗的教诲,坐在餐桌上的人不言不语,可她也不用餐,就这么直愣愣的瞅着傅君辞。
男人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伸手将果酱抹在吐司上时,这人目光依旧未曾移走。
许是被盯的有些无所适从,傅君辞停了手中动作,一手拿着餐刀一手拿着吐司,回望苏慕晚。
刹那间,餐厅静谧了。
一旁的佣人静站不敢言,目光落在餐桌上二人身上。
良久,男人似是瞧出了点什么,将餐刀上的最后一点果酱抹在吐司上,伸手将吐司递给苏慕晚,后者及其平静的伸手接过。
傅君辞愣了半秒,笑了,这人不仅是笑了,且还边笑边点头,拿起另一片吐司时颇有心得的点头道:“要人伺候是吧?”
这清晨的光景,都不及傅君辞这一笑,这一笑,让餐室里候着的佣人只觉人间美景黯然失色。
傅公馆的佣人见过傅君辞笑过吗?
见过。
但每一次笑,都不及今日这般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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