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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不求永远
陆塵看着她道:“顾折枝,朕不是普通人。”
顾折枝笑道:“正是因为陛下并非普通人,无论你在哪个年纪,都有大臣给你送大把大把的姑娘供你挑选,没有人会觉得你纳妃是错,没有人会要求你忠贞如一,世人只会觉得你愿意为一个女人坚持那么多年已是不易,不能过分要求你。”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人心易变,今日情深似海,明日也可以两看生厌,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到你两看生厌之时,我便只能期盼你念及旧情,勉强与我过完这辈子,不要苛待我,更不要迁怒顾家。陛下,我不喜欢这样如履薄冰,看人脸色过日子。”
陆塵听完她这番话,用力抱住了她。
他看着顾折枝含着笑意的清亮眼眸,无法说出一句我跟别人不一样的话。
即便他清楚地知道自已能做到,可他更清楚,他不能只靠干巴巴的一句话,就说服顾折枝打破此番顾虑来相信他。
他有什么可值得相信的?
他给了她什么多贵重的东西吗?
给了她什么滔天的权势吗?
一直都是她想方设法地帮他,为他承受生死蛊所带来的痛苦,为他拖下风光霁月的睿王,现在又为他护送西北流民回家。
他什么保障都没给她,凭什么要她相信。
他设身处地也不会相信。
“陛下,别奢求永远好吗?”顾折枝亲了亲他的唇,笑着说,“我们还要活很长很长呢,还会认识很多很多人。人生在世,快乐足矣,何必给自已套上沉重枷锁?”
陆塵轻抚着她的后颈,目光将她一寸一寸收入眼眸。
“那我现在有让你快乐吗?”陆塵问她。
顾折枝点头:“很快乐。”
陆塵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处。
许久。
他问:“如果十年,二十年后,我们还是很快乐,你会选择相信我一次吗?”
顾折枝感觉到他用力地紧抱着自已。
她想说陆塵在情爱上面真是单纯。
什么十年二十年,即便他眼下只能看见她,等到江山安定之后,大批大批的秀女进宫,他眼里哪里还看得见她?
她设身处地地想,自已若是当皇帝,看到一批一批的美男送进宫,个个长得都跟天仙似的,她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只取一瓢饮的。
她甚至做不到一碗水端平。
毕竟喜新厌旧人之本能。
有多少人能做到违背自已本能地去爱另一个人?
这并不存在。
顾折枝没将话说的那样残忍直白,只抱着陆塵道,“到那时候便再说吧。”
陆塵用力将她抱在怀中。
过了很久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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