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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霄眼前突然空无一人,急得满寝宫找,“阿黎!阿黎!阿黎你在哪儿?”
他找了许久也不见那个如玉的人儿,最后,颓然坐在地上,抱着酒自嘲般笑着,果然是一场梦啊!他折断了阿黎心爱的棠梨树,阿黎生他气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来找他,又怎么可能……乖乖让他亲,“重霄啊重霄,你可真是痴心妄想!”
青黎在寝宫外用神识探了一下寝宫内重霄的情况,神色有些复杂,知他将这一切当做一场梦,既松了一口气又有些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失落感,他更不知自己以后该如何面对他。
“帝君。”青黎正思考之际,身旁突然有人凑上来,将他吓了一跳。
青黎看清了眼前的人,疑惑道:“天帝,你怎么在这里?”
“帝君,我一直在这里啊!”天帝挠了挠头,不见斥责重霄时的半点严厉,反而笑眯眯地凑上来,憨厚道:“帝君跟小儿聊得如何?他有没有对您不敬?”
不敬……他忽然想到了那煤球亲他的场景,顿时有些脸热,顾及身旁还有人,又很快恢复,“他……”
天帝自顾自地说道:“帝君您不用为他兜着,您说他跟您抱屈了还是抱您大腿哭了?唉!说来惭愧,都怪我没教好他,这小子,就是欠打,待我回去多打他几顿就好了!”
打几顿……青黎听得皱眉,“不必,他……没有对本君不敬。”
“那就好!”天帝松了一口气,“您身份摆在这里,量他也不敢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回头我再好好教育教育他!”
又听要教育,青黎连忙补道:“孩子不要打,他做得对与不对要耐心跟他谈。”
更过分的事情那煤球已经做了……不过看这天帝的脾气,若是知道了真相……不光那煤球要挨打,连他自己也没有颜面了。
天帝点头道:“是!我一定谨记帝君您的话!”
青黎离开九重天之前,嘱咐天帝道:“不要告诉他本君今日来过。”
天帝虽有些疑惑,但还是应下了,帝君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青黎走后,天帝教育着太子寝宫的众人道:“今日的事你们都给我牢牢烂在肚子里,谁若敢将今日的事说出去,本君就罚谁下界历百世畜生道!”
太子寝宫的人皆战战兢兢地应下。
天帝又走进太子寝宫,望着坐在地上只知道喝酒的儿子,扬起巴掌就要打,但想到青黎的话,生生止住了,只道:“我要继续回去闭关了,你给我好好待在这九重天反思反思,哪儿也不许去,我会叫太上仙君看着你。”
重霄醉醺醺地说了一句:“知道了父皇。”
见他这模样,天帝暗骂了一句没出息,而后拂袖而去。
青黎回到三十三重天,将自己关在书房数日,总觉得心神不宁,他总是想起那煤球,那煤球变作狐狸的样子,那煤球赖皮的样子,还有……那一吻……
他并非想不通这些日子的心神不宁到底为了什么,无数次徘徊在那棵棠梨树前,他告诉自己这些年守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终于,他作出了一个决定。
做了决定之后,他去找了一个人。
他来到杜衡的那片竹林。
杜衡见到他,很高兴的样子,道:“怎么今日有空来了?准备和我大战三天三夜了?”
青黎摇了摇头,道:“下棋还要需你再等一等了,我今日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杜衡饶有兴致道:“哦?另一件事?说来听听。”
青黎道:“我近日准备下凡历劫,三十三重天的诸多事宜,还需你帮忙照看一下。”
“下凡历劫?”听了这话,杜衡颇为诧异,“你说你二十万年不出青渊宫,怎么现在忽然想起下凡历劫来了?”
青黎似面有难色,道:“有些事,我不方便说。”
知青黎是个闷葫芦的性子,杜衡并未恼,反倒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道:“你这唇,怎么跟被蚊子咬了似的?我倒是不知,三十三重天什么时候出了这么胆大的蚊子,竟能爬到我们青黎帝君的嘴上来。”
青黎下意识地抚上唇,都过去这么些日子了,这痕迹还在吗?
杜衡继续问:“跟你这不方便说的事有关?”
青黎犹豫地点了点头。
杜衡试探地说出了一个人:“那九重天的太子?”
青黎倏然睁大双眼,杜衡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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