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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就在两人的唇即将要碰在一块的那瞬间,她突然胸口一痛,侧头吐出一口血。
“怎么了?”宁长寂急忙扶住她。
姜盈痛苦地捂着胸口,转身往泡池中去:“我刚刚动了真气,伤势又发作了。”
她之前调息半天本来已经不怎么痛了,突然妄动真气,浑身经脉再次钻心的疼痛起来。
在这种状态下,是承受不住双修疗伤的。
宁长寂赶紧收起那点旖旎心思:“那你好好疗伤,我你护法。”
说着他手一挥,一把箜篌从储物器中被取出。
宁长寂想了想,还是挥手换上身仙气飘飘的白衣,才跪坐在箜篌前:“我年少时曾学过调理内息的曲子,或许对你有用。”
姜盈被他的小动作逗得哭笑不得:“你现在这身衣服也很好看,没必要特地换。”
宁长寂一本正经道:“你不是喜欢东州的翩翩公子吗?”
“那是以前……”
她从前确实喜欢东州那些宛如谪仙的翩翩公子,一个个仪态端方,看起来养眼。
可宁瑄跟他们不一样,跟她之前遇见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
他是宁瑄。
他从来不嫌弃她是个没有灵根的废物,也不嫌弃她粗鄙无礼半文盲。
他会在秦采薇欺负她的时候护着她,会在她走火入魔时为她弹七天七夜的箜篌。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姜盈叫一声,他就会义无反顾出现在她身边。
更会在她身受重伤时从天而降,像话本里的盖世英雄一样,护着她对抗所有人……
无论他是东州的翩翩公子还是北疆的魔修,宁瑄就是宁瑄,是独一无二的,也是无可替代的。
但眼下这种情况,显然不适合说这种肉麻的情话。
“咳……”姜盈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将自已沉入池中打坐调息。
宁长寂修长的手指划过琴弦,悠远的箜篌声从他指尖流淌而出。
如春涧泉鸣的乐声让姜盈心神宁静,快进入入定状态。
高悬的冰原明月从窗棂中映入殿内,在轻纱珠帘飘荡间,一红一白两道身影,一人打坐,一人弹箜篌,唯美得如诗如画……
姜盈伤势不轻,这一入定便是三天。
宁长寂为她护法,也在旁边守了三天,弹了三天的箜篌。
姜盈缓缓从入定中醒来时,一眼就看到在旁边弹箜篌的宁长寂。
天色已近黄昏,夕阳余晖洒满他全身。
雪白的袖子微微飘荡着,衬得他越发皎皎如月,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锋利的琴弦上同样挂满血珠,一滴一滴往下滑落。
“你怎么又这样啊?”姜盈瞪大眼睛猛然从池中站起身,扑过去拉起他的手。
“你醒啦?”宁长寂像是根本没注意到手上的疼痛,眼底划过一抹惊喜。
可姜盈看着他再次血肉模糊的指尖,忍不住气急败坏:“宁怀雪你有毛病啊?我只是疗伤又不是走火入魔,需要你一直为我弹箜篌吗?”
宁长寂丝毫不在意手上的伤:“皮外伤而已,上点药好的很快。”
姜盈赶紧从储物器中取出药粉洒在他伤口上,又气又心疼:“你手上的伤才痊愈没多久又伤成这样,我看你是这辈子都不想再弹箜篌了。”
这次的伤势远没有上次严重,但指尖还是全都磨破了。
估计是因为伤口一直无法凝结,同样血肉模糊,挺吓人的。
宁长寂就这样老老实实让她上药,无奈笑了笑:“没关系,我皮糙肉厚耐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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