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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一名文书从门口冲进来拦着她的去向,口中大喊:“姑娘不可,府尹大人有请。”
沈幼兰听之迟疑,可脚步收势不住,直直撞进文书怀里。文书是个文弱书生,只听咚的一声,结结实实来了个背摔。
陈礼祥和谢世才从沈幼兰提步时就开始发懵,到两人撞个满怀,滚做一团,才醒悟过来,她…她是想寻死。
寻死,就算真死了,也不过草席一裹随便找个坑埋了。敢来威胁我,陈礼祥怒不可遏,更气的是,好像到手的玩偶被人截胡了。等等文书进来的时候说了什么?府尹有请?
文书手忙脚乱从地上爬起来,不知道该拉还是不拉沈幼兰,等沈幼兰也从地上起身。他正正衣冠,拱手道:“府尹大人有请几位,请把。”
陈礼祥有点慌乱,他向文书追问情况,文书只是摇头推说不知。
沈幼兰踏进花厅,看见右手坐着的文珠,她的眼泪差点涌出来,文珠给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稍安勿躁。沈幼兰点点头,将泪水压回去。
沈幼兰恭恭敬敬在堂内跪下。谢世才像没事人一样随陈礼祥站在堂下。
“原告在哪?”
谢世才被陈礼祥捣了捣才知道叫他,他炒着手小跑两步站在沈幼兰边上,拱手做掖:“小的谢世才,大人可是叫小的。”
佐府理事:“大胆,喧哗公堂,掌嘴二十。”
衙役一脚蹬向谢世才的膝弯,他扑通跪了个结结实实,惨叫还没逸出口,另外一个衙役抄起掌嘴板啪啪啪乎在嘴上。
木板打在皮肉上发出闷闷的扑击声,谢世才的讨饶声全部打了回去。衙役一点手劲没留,十板过后,谢世才已经口破血流,二十板过后,他的牙齿掉了三颗。他扭着脑袋向陈礼祥求救。陈礼祥低着头,身体像打摆子一样抖个不停。
谢世才懵了。
“原告谢世才。”
“才(在)。”谢世才嘴巴漏风,呜呜应着。
“你状告何事?”
“修的转个上育啦图到有才。(小的状告沈幼兰偷盗药材)”
“什么药材?”
“苁蓉。”
“可有证人或证据?”
“上育啦半郁前到握店铺敲诈,有邻其为证。(沈幼兰半月前到我店铺敲诈,有邻居为证。)”
“今日的证据呢?”
“那个男子趁沈幼兰和我纠缠的时候,偷溜进小的库房,偷盗了小的药材苁蓉。”
“证据?”
“店铺伙计可以作证。”
“可有物证?”
“没有。”
府尹一声喝:“大胆刁民,当着本官的面也敢胡言乱语,店铺药材的进货凭证呢?”周围的衙役也呼喝一片。
谢世才惊得蜷缩一团,还是不忘狡辩:“小的是从山农手里直接购买的。”
“本官给你机会,你却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带食铺老板和药铺伙计。”
药铺左邻的食铺老板和药铺伙计匆匆低着头跨进花厅,跪在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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